2月12日是陈佩斯、杨立新主演的喜剧《戏台》在天津大剧院首演的日子。然而,天津的观众当晚来到剧院时却发现剧院漆黑一片。原来从下午4点半左右起,天津文化艺术中心的电力输送遭遇意外事故导致停电。在天津市政府的紧急协调下,在晚点1小时50分钟后,《戏台》终于在9时20分拉开帷幕。全场1700名观众除了个别观众离开外,都一直在耐心等待,在感受戏外的一系列意外后依然全神贯注欣赏这部独特的《戏台》。到演员最后一次谢幕,观众离开剧场时已是午夜零点整。
杨立新在手机灯下化妆
前晚,在现场的北青报记者经历了事件全程。当北青报记者7点15分来到天津大剧院门口时,整个剧院没有像往常那样灯火辉煌,而是漆黑一片。观众都聚集在只有应急灯闪亮的票房和大堂内以及剧院大门外。北青报记者联系到天津大剧院总经理钱程,对方称:“从4点半左右开始,整个天津文化艺术中心突然停电,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在正在等待检查抢修,或从其他地方临时调来动力电,争取能够如约为观众演出。”记者看到,聚集在剧院内外的观众都在等待,剧院保安则向观众解释停电原因和争取来电继续演出的解决方案。在售票处柜台,有些急脾气的观众询问时难免言辞有些激烈,剧院工作人员始终耐心解答。那时,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电,什么时候能够演出。
北青报记者随后来到后台,看到演员们在应急灯的照明下已经化好妆,杨立新与琴师正在吊嗓,而陈佩斯正在对镜修妆。这时记者发现,陈佩斯因患重感冒嗓音沙哑得不能与别人说话。《戏台》演出执行制作人郭华告诉记者:“当我们知道停电后,想确认是否能够演出,但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剧组6点钟到达剧院时,进不了化妆间,就安排刚刚退烧的陈佩斯老师到面包车上休息。后来我们进了剧院,在应急灯的照明下化妆,做好演出的各项准备。如果确定不演出,我们就卸妆;如果来了动力电,还需要20分钟检查舞台设备,然后就可以演出。我们的想法就是,只要有一个观众不走,我们都会坚持演出。”
昨晚在天津大剧院演出的除了《戏台》还有在小剧场演出的《哏都青年欢乐坊》。7点20分,应急抢险的供电车到达,300人小剧场的演出于7点半开演。但是应急供电车的马力不能够供应歌剧厅的演出照明,剧院和观众仍在继续等待。
晚8时30分,剧院部分照明终于恢复,观众开始有序进入歌剧厅。由于停电,检票系统不能开启,剧院把所有等待的观众请进剧院,而观众自觉地找到座位后耐心等待。9点左右,钱程出现在舞台上,他先向观众道声“对不起”,然后宣布:“在进行一两分钟从应急供电到动力供电转换过程后,剧组将在观众面前检查舞台各种机械的情况,然后就可以开始演出。”当这些工作有条不紊地完成后,在白纱幕落下的一刻,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这时已经是晚上9点20分。
剧场场灯慢慢熄灭,观众把注意力放在了舞台上,杨立新扮演的包子铺伙计提着笼屉上台,赢得一片掌声,演出正式开始。在演出的两个多小时中,观众被剧情所吸引,或大笑或寂静无声。陈佩斯扮演的戏班班主出场时也获得了热烈的掌声,观众发现他虽嗓音沙哑但表演到位。很多观众不知道,他在上台前被注射了一针缓解嗓音肌肉的药物,才能登台演出。但他的表演却依然十分到位。11点50分左右,演出结束,在观众的掌声和欢呼声中,演员依次谢幕,杨立新等在掌声中返场加唱京剧。当观众陆续退场时,正好是午夜零点整。剧场外下起了小雨。
看着观众陆续退场,钱程十分感动:“我做剧院经理26年,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观众太好了,演员太好了。而天津市政府为了争取演出进行,将所有能够动员的力量动员起来。主管副市长曹小红从事故出现开始,每20分钟给我打一个电话,就问遇到了什么问题,然后马上协调解决,最后,每五分钟给我打一个电话。而规划局、公安局、文化局、市政府应急办公室的领导从事故一出现就来到大剧院,他们都在总控室现场办公解决问题。1000多名观众平静地等待,剧组演员坚持哪怕有一个观众也要演出,而陈佩斯更是带病坚持演出。很多观众不知道,今天还是陈佩斯的生日。这些事情凑到一块,也是一出戏。”
随后记者了解到,前晚的停电事故是地铁施工意外碰断三根电缆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