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可可·香奈儿是时尚界的拿破仑,波伏娃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权主义先驱,那么伊莎多拉·邓肯无疑是艺术界最富传奇色彩的女神。
《采摘幻想的女孩——邓肯自传》(南海出版公司出版,伊莎多拉·邓肯著)记录了伊莎多拉·邓肯从出生一直到1921年应邀去苏联办学的一段人生经历。这是一段与生活斗争,与艺术共舞的时光。一方面由于贫困,她常常与母亲、哥哥、姐姐挤在一间不足10平米的工作室,更糟的是,如此狭小的空间也不能成为她安稳的避风港。他们一家人颠沛流离,常常身无分文,濒临破产的边缘,在死亡线上同饥饿斗争;另一方面,她活得并非如我们想象的那般狼狈不堪,她也从未对生活心灰意冷。只要有舞蹈、音乐、文学、艺术,她就能洋溢着无限的激情,充满了幻想和喜悦的力量,仿若孩童热情奔放地追逐着自己的理想。
“也许生活中压根儿就没有完整的快乐,仅仅只有希望而已。有希望的时候就算实际生活很苦我也不在乎,相反,没有希望即使锦衣玉食我也觉得悲哀。”
她反对一切不自然的东西,视芭蕾舞为一种病态的艺术。相反,她从古希腊艺术和大师们的音乐作品中吸引营养,舞蹈作品中蕴含着无限的生机与力量。《纽约太阳报》评论道,“当伊莎多拉跳舞的时候,人们的思想会回到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些古老的世纪:回到世界的初始,那时伟大的灵魂可以在优美的身体中找到自由的表述;动作的韵律和声音的韵律相得益彰,女人手臂所做的手势是玫瑰花瓣的绽放,她的脚踩在土地上就像一片叶子落地那么轻;所有对宗教、爱情、爱国、献身等的激情或热忱都由西塔拉琴、竖琴、铃鼓表达出来了;男男女女都在他们家门口或神祇面前充满宗教狂喜地起舞,或者由于内心迸发出生命的欢乐而在林间和在海边翩然起舞。那一定是在倾泻人类灵魂中所有强烈的、巨大的、美好的冲动,这冲动从灵魂倾泻到身体,它和宇宙的韵律完美地配合在一起。”
正如一滴“五号”香水表现出女性的果敢与大胆,一本《第二性》被奉为女权运动的圣经,身着薄纱、赤足跳舞的她,打破了古典芭蕾舞长期垄断的地位,成为了现代舞的创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