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咏“鸡”的诗词还真不少
过年当中的娱乐,最好玩儿的要算逛厂甸了。厂甸在琉璃厂,街里有火神庙。来这里逛,能看到许多平日少见的新鲜好看的玩意儿。长长的糖葫芦儿;有说有唱的拉洋片;风车随风传出“答答”的悦耳音响,击打出过年的欢畅。逛庙会人多,场面也是一景:老人坐在车上,推着也要来;小孩儿骑在家长肩膀上,呵儿喽着凑热闹,看个新鲜。厂甸庙会曾经一度停办。刚恢复那年,南新华街那么宽的街上人山人海。久别的物品又能在这里见到,光风车就卖疯了,就那几天,小贩们回家组织了几次货源,红火劲就甭提了。
初七为“人日”,据说这天如果天气清明则人生繁衍,这是古老的习俗。春节期间多有一事。俗话说:春打六九头。立春多在正月,要鞭打春牛,称为打春,还要吃春饼卷合菜,也有书中说在初七,并要吃萝卜,统称为咬春。目的是免去春天青黄不接。预示年景大事,不仅百姓,官方也重视,从县令至皇帝,都要举行不同的仪式。
此后便准备进入另一个节日——正月十五元宵节。这天也称灯节。有了灯节便有了灯市。明代灯与市同在一处,所以王府井北面有灯市口。到了清代,灯与市分开,市场移到琉璃厂,而张挂灯的地点改在前门和地安门等多处。旧时这几天的场面壮观,有词描写“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不仅看花灯,还有各种娱乐表演,“一夜鱼龙舞”,举国上下,全民参与,闹个通宵。咱京城的大街小巷也挂起大红灯笼,家家张灯结彩,那种热烈场面,才是“闹元宵”的氛围与味道。
旧时,正月十五过后,还有十九的“燕九”,也称“筵九”。古时相传,十九日有神仙下凡,所以民众多游白云观等庙宇祈求福祉。直至二十一日,学校陆续开学,京师各署择日办公,称为“开印”。按现在的习惯,过了正月十五,甚至出了正月这个年就算过来了。
鸡年特殊,文化内涵很深。与鸡相关的对联有很多,春节用的吉祥话就不说了,还有许多有趣故事:一秀才路过叫白石的小镇,见一只白色公鸡,便吟出上联“白石白鸡啼白昼”。时隔数年,又经过黄村,时已黄昏,一只黄狗,才续出下联“黄村黄犬吠黄昏”。此外还有“黄酒白酒都不论;公鸡母鸡只要肥”,“马过木桥蹄打鼓;鸡啄铜盆嘴敲锣”等等。这些联语对仗工整,珠联璧合,且妙趣横生。
咏鸡的诗词作也很多。唐诗中屡屡见到,如白居易的“小宅里闾接,疏篱鸡犬通”,李廓的“长恨鸡鸣别时苦,不遣鸡栖近窗户”等。唐玄宗李隆基写有:“刻木牵线作老翁,鸡皮鹤发与真同,须臾摆弄寂无事,还似人生一梦中。”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也有《金鸡报晓》的打油诗:“鸡叫一声撅一撅,鸡叫两声撅两撅。三声唤出扶桑来,扫退残星与晓月。”
最为熟悉的还是毛泽东的那首:“长夜难明赤县天,百年魔怪舞翩跹,人民五亿不团圆。一唱雄鸡天下白,万方乐奏有于阗,诗人兴会更无前。”雄鸡高鸣,各族人民载歌载舞,一片欢乐祥和。
古往今来对鸡的诸多赞誉,预示着吉祥幸福年景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