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宝藏男孩:更多的可能性
他之所以有着如此广泛的兴趣,是因为既凭直觉又有意识地察觉到不同事物彼此内在的一致性
列奥纳多如同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人们要么从他身上挖掘到新的故事,要么给他增添新的故事。
心理学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曾经写过一篇《达·芬奇的童年记忆》的文章,谈到了列奥纳多的一次童年往事,一只秃鹫落在了列奥纳多的摇篮上……他以此认为这是列奥纳多被动的同性恋童年幻想。弗洛伊德却偷偷掩藏了一个事实,所谓的秃鹫只是一只风筝。我们并不确信列奥纳多的童年是否真的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但能够确信的是弗洛伊德之所以讲述列奥纳多的这件往事,其实是想要为自己的理论提供一个依据。他借机讨论了埃及的秃鹫神话,秃鹫在埃及神话中象征着母亲。在弗洛伊德的心目中,是列奥纳多母亲的过分溺爱促使他之后成为了一名同性恋,但这也只是假想而已。
弗洛伊德非常喜爱梅列日科夫斯基的历史小说《列奥纳多·达·芬奇的传奇》。在这本小说中,梅列日科夫斯基曾经写过列奥纳多想念母亲时的场景。他时常想起母亲那温柔又神秘的微笑,回忆自己是如何偷偷在夜里从父亲家逃出,去看望母亲。他趁着祖母不注意,爬到母亲的床上,紧紧依偎着母亲睡着。但这也是梅列日科夫斯基演绎出来的场面。
当然,除了演绎列奥纳多之外,还有许多艺术史学者也在根据史实潜心对其研究。肯尼斯·克拉克、瓦西里·帕夫洛维奇·祖博夫、卡罗·佩德蒙蒂、马丁·坎普都曾写过列奥纳多的专论,像喜龙仁这样对中国艺术研究极深的艺术史学者也曾相继在耶鲁大学、弗格美术馆、波士顿美术馆与哈佛大学做过列奥纳多·达·芬奇的专题讲座。
肯尼斯·克拉克关注的是艺术家列奥那多的发展过程,马丁·坎普是基于克拉克为温莎堡所藏列奥纳多素描编目、卡洛·佩德蒙蒂的研究基础上,将克拉克与祖博夫各自所取得的成就结合起来,考察了列奥纳多的作品及其经历中的许多问题,比如列奥纳多广泛的兴趣与艺术之间的关系:
“有些作者曾经写道,列奥纳多先是作为艺术家研究事物,但又日益为着它们本身对事物进行调查研究,这些作者完全没有抓住要点。应当说的是,他日益为着它们彼此的缘故,为着整体,为着内在的一致性,调查研究每一件事物,他既凭直觉又有意识地察觉到这种内在的一致性。”
(作者为中国美术学院人文学院在读博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