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白银时代的作家叶夫根尼·伊万诺维奇·扎米亚京(1884-1937)的小说《我们》似乎越来越受重视,20世纪90年代后期该书中译本面世时悄无声息,如今粗粗统计,却有了将近十种译本,近年来更是与奥威尔的《1984》、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一道,被列入了“反乌托邦”经典。
《我们》是一部幻想小说,虚构了一个未来国度,由大恩主统一领导,人们行动高度一律,连姓名都没有,只有编号,男女交往要凭借发放的小票。主人公受到诱惑,违背了规则,最终被抓获,接受手术,重新回归“理性”……
扎米亚京原本是一位造船工程师,十月革命后转向文艺工作。《我们》大约写于1923年,乔治·奥威尔认为,“扎米亚京所针对的,似乎并非任何一个特定国家,而是工业文明不言自明的目标。”他还相信,这部小说启发了赫胥黎后来创作《美丽新世界》,“两书都描写了朴素的人类精神对一个理性化、机械化和简单化的世界所进行的反抗。”其实,《我们》的基本的情节模式,对《1984》也未必就没有影响。
俄罗斯画家瓦列里·安德烈耶维奇·米申为《我们》创作的插图,营造的正是一个“理性化、机械化和简单化的世界”,这个世界充斥着数字、直线、网格与各类几何图形,侵蚀着人类所具有的独特的曲线。文/远道
供图/杨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