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终于“归来”了。自2012年获“诺贝尔文学奖”之后,莫言的创作状态一直备受关注和期待。昨日,国内两大文学期刊《人民文学》《收获》先后透露,莫言的最新作品将于近期刊出,其中,《人民文学》杂志将刊登莫言戏曲文学剧本《锦衣》和一组诗《七星曜我》,而最新三篇短篇小说则将集中亮相《收获》杂志第5期。莫言还亲自用毛笔为作品题名。
短篇小说“三弹齐发”《收获》
据《收获》杂志编辑吴越介绍,8月18日,距离《收获》杂志今年第5期下印厂只有不多的几天时间了,所有篇目处于审读校样的最后阶段。当天清晨六点不到,《收获》主编程永新手机上收到来自莫言的一条短信:“我在故乡,写了三篇小说,想发给《收获》看一下。”
吴越告诉记者,自2012年获“诺贝尔文学奖”之后,莫言的小说创作在外界强烈的关注下一直处于悄静隐秘的状态;时隔五年,这是莫言“诺奖”后首次携小说新作正式回归文学期刊。他的出发点仍然是给予他无限素材与想象的山东高密故乡,而落点则选择了《收获》——一份即将迎来六十周年诞辰的纯文学期刊,也是他的上一部长篇小说《蛙》和十几个重要作品的发表地。
当时程永新打开电子邮箱,一口气读完——“三个短篇组成一个系列,不到两万字,人物生动,语言与老莫以前的比,节制,精到,准确,长句子少了,明显看得出是经过精心打磨的作品。依然把通感的艺术手法用得得心应手。”程永新看到,在小说的末尾标注着:“2017年8月18日定稿于高密。”
吴越说,经紧急协调,编辑部调整了第5期《收获》杂志的阵容,使得《收获》的读者能够在第一时间读到莫言“诺奖后”最新短篇小说作品。有意思的是,这并不是莫言第一次以“三弹齐发”这种强烈的风格化登上《收获》。2004年第3期《收获》上就同时发表了莫言的三篇短篇小说《挂像》《大嘴》和《麻风女的情人》,引起评论界的瞩目。
据了解,莫言在小说前头,先和读者拉起了家常。正文前的“小引”中,他劈头就写道:“各位读者,真有点不好意思,我在长篇小说《丰乳肥臀》、中篇小说《透明的红萝卜》、短篇小说《姑妈的宝刀》里,都写过铁匠炉和铁匠的故事。在这篇歇笔多年后写的第一篇小说里,我不由自主地又写了铁匠……”为什么莫言这么喜欢写铁匠?这里面包含了莫言成长经历中哪些魂牵梦绕的场景和令他激动的因素?吴越说:“必须要读者亲自翻开杂志一读才能领会了。不过,仅仅是从‘小引’的语言感觉与状态,便足可以使读者惊喜而笑:那个放松的、幽默的、最会讲故事的莫言,别无分号,别来无恙。”
获诺奖后首次在《人民文学》发作品
同样值得期待的还有莫言即将刊于《人民文学》的新作。据《人民文学》主编施战军在2017年9期卷首语中介绍:“本期的‘莫言新作’,包含一部戏曲文学剧本《锦衣》和一组诗《七星曜我》,应该是获诺贝尔文学奖之后莫言首次在文学期刊发出的作品。小说之外的文艺样式,尤其是民间文化与民间文艺,向来是莫言创作的重要资源。《檀香刑》里,有作家对故乡一带的地方戏种茂腔的悲凉婉曲之风的成功化用,而他获得茅盾文学奖的《蛙》的后一部分,则是标准的多幕话剧。剧本是莫言整个创作的有机组成部分,话剧《霸王别姬》与《我们的荆轲》都曾有过非常热烈的反响。《锦衣》自然而自由地展现山东戏曲茂腔、柳腔的唱词和旋律特色,又不局限于地方戏的表达时空的设定,民间想象、民间情趣与历史关节、世道人心活化为一体,一个个人物的表情、腔调、动作和心理形神兼备于文本的舞台。无论是剧本还是组诗,都在亦庄亦谐中富含着中国智慧和文化自信。组诗《七星曜我》,以独特的才情与见识,与当代世界文学大师对话,这更像是一种隐喻:今日的世界格局中,中国的重要性日益凸显,中国文学的影响空间也变得日渐阔朗和通透。”
施战军表示:“这些足可表明:不是‘莫言回来了’,而是‘莫言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