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演员在舞台上能够遇见陈白露都是一种幸福”,北京人艺舞台上继杨薇、严敏求、郑天玮、陈好之后的又一个“陈白露”程莉莎这样形容自己与这个角色的邂逅。
今年新春,主宰人艺舞台的是曹禺经典《日出》,而外形洋气、身形婀娜的程莉莎饰演陈白露一角。如果说2012年人艺60周年院庆时程莉莎与陈好共同饰演陈白露有些许救场的意味,排演及合成都显仓促,那么这一次,她无疑是这个角色的不二人选。前有影视中的方舒、徐帆,后有舞台上的陈数,但陈白露的面目似乎并不清晰,这也不能怪罪于演员,十里洋场的交际花似乎早已注定了轮廓与气质。不过对于陈白露,程莉莎直言,“我很欣赏她,她是堕落天使,其内心有自己的精神追求,她是软弱的,但却是圣洁的,以至于沉沦时也会有片刻的清醒。在我们都已经习惯了伪装的今天,太缺少陈白露的勇敢直白。”
作为艺术院校表演系教学中的经典角色,陈白露常常是很多被定位为大青衣的女演员在校园中就已接触的角色,不过在学校中并未遇见陈白露的程莉莎却在人艺幸运的遇到了这个角色。“以前人们总是带着批判的眼光去看她,认为她生活糜烂,其实如果把我们放在她的境遇,未必有她那么勇敢和清高。就如同我在国家大剧院的舞台上演的慈禧,如果把我们放在中国近代史中,我们也未必有她做得那么好。”于是,舞台上的陈白露更多的是女孩子的浪漫与纯真,而30多岁的慈禧有威仪却并不老气横秋。
5年前,刚刚做了母亲不久的程莉莎演了陈白露,这一次她称完全是当作一出新戏在排,“我们希望做到完全还原原著,所以台词都要说老话儿,比如我有句台词是‘把丑话说在前头’,扮演王福生的丛林老师告诉我应该是‘把丑话说在头里’。重新翻原著,逐字逐句的还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5年前我是笑也笑了,哭也哭了,这一次一样笑,一样哭,但笑和哭背后的内心复杂了很多。”
生活中,程莉莎称自己是一个会把晚礼服穿在日常中的人,“我很喜欢穿裙子,几乎一年四季都是裙子,有时甚至在家里吃饭也会穿上小礼服。”于是,这一次她在角色的服、化、道上都投入了全部的精力,特别是服装,她甚至自费定制了精致的礼服,目的就是让角色更完美,不留遗憾,“毕竟陈白露是我人生的一个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