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观众听得极为用心,记笔记的,录音的,拍照的,还有现场查资料的。千龙网记者 王双摄
说起老北京的事儿,阿龙兴致极高。千龙网记者 王双摄
千龙网10月28日讯(记者 王双) “酒旗戏鼓天桥市,多少游人不忆家。”10月28日,雨后晴冷,刚过九点,“不忆家”的20名观众裹挟着冷风走进北京天桥艺术中心,有七八十岁的老人,也有二十出头的姑娘,他们将和北京电视台主持人阿龙一起,聊聊北京的天桥,忆忆老北京的过往。
本次活动是阅读盛典特别策划“名家大讲堂·名家带你逛北京”系列活动之一,用脚步去走进、触碰、了解一片土地上的故事,成为这个故事里的一部分,然后将它揣进心里,装进记忆,然后你自己也成了有故事的人。
明清皇帝祭天坛时必经之路故命名天桥
天桥是北京中轴线上的一段,位于宣武区东部正阳门外。原有汉白玉石桥一座,三梁四栏。桥下为由西向东的小河龙须沟。其范围包括正阳门大街,经东西珠市口而南,迄天坛坛门之西北,永定门之北地区,后来逐渐形成别有“京味”特色的天桥市场。光绪年之后,天桥渐渐破败,至1934 年全部拆除,桥址不复存在。根据北京城的建制,东西南北许多建筑都是对应的。一些史料记载,天桥和后门桥相互对应,建制上基本相同。
那为什么叫天桥,而不是别的什么桥呢?
阿龙说,对于天桥的得名众说纷纭,说法各异。其中他比较认同的有这样两个版本:一是天子之桥,只有皇帝祭天的时候,包括到先农坛亲耕的时候,他的队伍走这个地方,所以叫天桥;二呢,就是通往天坛这个神坛的桥。
“北京的龙脉要侧着看,从永定门开始一直到天桥,到正阳门,到天安门,到太和殿,到地安门,到钟鼓楼,每一座建筑的房顶的高度都不一样,把每一个房顶的高度标注出来在连起来,就是生龙活虎的一条龙,非常漂亮。而天桥呢,正好在龙鼻子位置。”阿龙说,说到龙鼻子,就不得不说到龙须沟。
龙须沟其实是一段泄洪沟,乾隆年间曾得到修复,一度焕发好景。据阿龙讲,元明时期,龙须沟是一片水上泽国,许多文人雅士包括进京赶考的举子想在京城找个地方放松一下的时候,大多会选两个地方,一个是陶然亭,另一个就是天桥,都是景色幽美之地。
天桥是个充满“京味”的综合大市场
天桥虽已无形,但是它作为一个地名一直保留了下来。,且早已形成的“京味”市场延续至今,繁华热闹依旧。
那么,作为购物和娱乐区域的“老”天桥附近,曾经有过什么东西,让它这般生动繁华?阿龙说,他实地采访了天桥附近的许多老住户,从他们残存的记忆中,大致扒出那时此地的景象。
在随后的一个小时里,阿龙给大家讲述了许多以前的故事。他讲起以前的公共澡堂子,有着“臊咸臊咸”的浮着油花儿的褐色的洗澡水,还有澡堂一乐的“澡堂红”,也就是在澡堂子里唱歌唱戏,更有在里面斗蛐蛐儿的聊闲的闷壶茶歇会儿的;再说“低头斋”的鞋,前门外高档居多,同仁堂瑞蚨祥内联升之类的,而天桥是百姓的娱乐舞台,消费群体不同,低档的居多,“低头斋”的下半截儿是“过街烂”,且不认账,也是无语到没朋友了;又讲到了蚕丝烟嘴个人定制香味儿的包装讲究奢华的高级香烟,你可以凭这种香烟的味道,知道哪家的姨太太来了……等等。
说到天桥,还有个绕不过去的主题,那就是天桥艺人。许多江湖艺人在天桥“撂地”,所谓“撂地”就是在地上画个白圈儿,作为演出场子,行话“画锅”。锅是做饭用的,画了锅,有了个场子,艺人就有碗饭吃了。相声大师侯宝林、杂技艺人“飞飞飞”、快板艺人高凤山、单弦艺人曹宝禄、京韵大鼓艺人孙书筠等都是天桥有名的艺术家。说相声的,讲评书的,拉琴唱戏的,杂耍的,写字画画的,成就了天桥文化娱乐氛围,而精良的技艺和低廉的消费也让这些艺人收获了许多观众和认可。
阿龙和远道而来的“老粉丝”合影 千龙网记者 王双摄
观众排队等着和阿龙合影 千龙网记者 王双摄
书香中国·北京阅读季的护照,每参加一次北京阅读季的活动,就可以获得一枚北京阅读季的LOGO贴纸。 千龙网记者 王双摄
城市发展再快 京味儿不能甩掉
旧时到天桥逛的人,一个是想买点日用百货,一个是想看各种民间艺术,再一个就是到天桥的吃食摊上品尝一下物美价廉的风味食品;而今时到天桥逛街的人,目的貌似并没有和前人有什么不同,不过是多了些艺术的种类,多了些花样把式,不过却少了些京味儿特色,本土化的东西显见地少了,搀在老北京历史记忆中的味道淡了。
在与观众互动时,阿龙特意提了下天桥市场的杂耍表演。他说这曾是天桥一大特色,不但项目繁多,而且技艺高超。“不过现在似乎没什么市场了,目前北京长期演杂技的就是呼家楼,希望通过一些办法能将这种传统技艺存留和发展下去”。
此外,阿龙还和观众聊到天桥附近的文艺形式。他说,其实天桥附近依然是演艺市场的繁荣之地,数量和品类都很多,但是如果能有更多本土化的、让人们还能找到老北京味儿的艺术作品,那就更好了。
叹服于阿龙的知识广博,活动结束前,一位观众问阿龙:“你的知识是怎么积累的呢?”
“看书,再加上实地探访。”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阅读和行走,是认识世界最好的方式。总有一天,会看不动了也走不动了,那时候,曾经积累的回忆会让生活永远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