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瞬间，只不过这个瞬间被拉长了二万五千里。”7月20日晚，为纪念长征胜利80周年，作为2016年北京舞蹈双周展演周的开幕演出，北京市文化局特别委约北京悠然雨笑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创作出品，由著名舞蹈导演李捍忠、马波主创，北京雷动天下现代舞团表演的大型现代舞剧《九死一生·长征》在天桥艺术中心进行公演，节目册的这句卷首语，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沉重地诠释了该剧所描述的那段悲壮的血色历史。
大型现代舞剧《九死一生·长征》剧照 古鵔睿 摄
纵观新中国舞剧创作历史，以民族民间舞、芭蕾舞的形式来进行红色主题创作的案例比比皆是，而用现代舞的形式来进行红色主题创作则尝试较少，甚至有人认为，现代舞是不适合进行红色主题创作的。事实果真如此吗？本剧编导、北京雷动天下下驻团女艺术家马波用作品给出了答案。马波认为，在动作的编排上，现代舞可以更为随意地表达，因此完全可以找到与长征途中战士的各种状态相契合的肢体语言来展示。在动作编排上，舞剧选择了奔跑、行走、爬行、站立四种基本的形体语汇来象征和区分段落，比如开场第一段“行走”，就以艰难、痛苦等各种各样的“走”，来表现了长征路途的艰难；又比如群舞的托举动作多次在各个段落中出现，既表现了生者对死者的无限伤痛和依依不舍，反之也表达了死者对生者继续走下去的牺牲和铺垫。
现代舞与装置艺术的结合已经成为业界的潮流，舞剧《九死一生·长征》中对装置艺术的运动更是为观众带来精彩连连。借助数字多媒体技术达到了震撼而生动的舞台效果——枪林弹雨、树上漂浮的布条、洞穿的子弹、撕裂的躯体、凝固的炸点和爆炸的延缓等场景一一呈现，同时，用升降的沙子构造出吃人的草地沼泽，用水帘装置和飞溅的水花让三人舞呈现出雨夜飞夺泸定桥的战斗场面，用人造雪片和纱质的黑白服装还原攀登大雪山的顶风冒雪，一幕幕抽象与具象的结合，从现代艺术的视角打造出一个既尊重史实又如梦如画的长征。
大型现代舞剧《九死一生·长征》剧照 罗鸿 摄
整部舞剧的编排将独舞、双人舞、三人舞和群舞交织穿插，既刻画出群像英姿，也关注个体形象。而对“生”与“死”的思考贯穿全场，表面上看，只有一位女战士活下来到达了终点，实际上，所有牺牲们战士的灵魂一直伴随左右。生与死的界限逐渐模糊，现代舞独有的接触手法让所有人的灵魂紧紧相连，共同的信仰让血脉相通，打破一切阻碍。马波也将女性独有的温柔与坚韧贯穿其中，无论是即将沉入沼泽女战士内心的春暖花开，还是在担架上挣扎的女战士们唯美而纯洁的翅膀，都展现出信仰美好而强大的精神力量。“我为你而死，那是因为你值得；我为你而生，那是因为我寻着了光明”。当最后一幕所有伟大的灵魂逐渐远去，我们无法挽留，但生者当挥别死者继续前行，中华民族的长征永无止境，民族之魂生生不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