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嘴里是美味儿 念的是旧日时光
校园外的鸡蛋灌饼,总是一道不可缺少的“风景”。
其实“风景”的比喻未必太准确。一辆油污遍体的破车,一对操练默契的夫妻,一套甚是普通的平板鏊子。有夫妻同在,一坨面、一筐蛋瞬时被奇妙地演变。
小巧的铛面,被热腾腾的油所伺弄得别有生气:面团团渐递成了有层次的面饼,短时的接吻又被热油烙了个半熟。这边儿,一枚鸡蛋顷刻击碎,饼坯又被转了几圈。只见小老板一双筷子的灵动,立马支起了蛋液的巢穴。蛋倾入、又几转、又翻个、下炉膛、酥饼出。
抹完酱,夹裹上生菜叶连带小咸菜,就算一个流程结束。大婶一定要问一句“要不要辣子?”而对我们这几个从校门里惯出的学子,免掉了问的缛节——直接锁定辣与不辣。
车破、人好。案面与灶面,一样显着利索,生菜与各种生肉制品也区分的有序。所有宽容的理念,好似来自于对鸡蛋灌饼的深情挚爱。
匆匆学业的时光,不等格外珍惜也就随便逝去。学校食堂的每日三餐我却恍恍惚惚,竟没有丝毫回味。难得的几年京城宿地长食,只记住了鸡蛋灌饼。据说,它还是京街上不太招摇的风景?
正所谓:
食俗自打民间来,
面饼源酥液蛋埋。
智心灵动成佳馔,
沿袭老法上灶台。
小卖街头涌满地,
油熏烟渍蹿入怀。
谁道好食无去处?
只待传承门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