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80年代,
北京二环内自行车比小汽车多,
文艺青年们戴起蛤蟆镜,蹬上喇叭裤,
偶尔在那些已显老旧的板楼墙根下,
站定,抽一支烟。
那时的诗歌与诗人,
内力强劲,深情而精致。
复活与死灭、温柔与野蛮、吼叫与沉默,
在海子的周遭混淆厮磨,
他与世界对话,与自己对话,
与我们一样的读者对话。
他为诗而死,为诗而生。
1987年,海子生命中的倒数第二年,
他把母亲接到北京昌平,
这是家人唯一一次到京城与他共享亲情。
一次与母亲去政法大学操场散步,
有位政治系领导主动向海子打招呼,
海子只轻声“嗯”了一声便走,
妈妈责怪他不要目中无人,
海子的回答是:
那人“墨水”不多,没有必要和他多讲话。
在法大,海子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固执。
一般不参加任何会议和活动。
海子生前的挚友西川说:
“要探究海子自杀的原因,
不能不谈到他的性格。
他纯洁,简单,偏执,倔强,敏感,
有时沉浸在痛苦之中不能自拔。”